49红颜一怒伤心时
49红颜一怒伤心时

这里毕竟是雅兰的家,她沉默了一刻之后,慢慢走到门口。抬眼望门孔里往外看,见来人是一个女的,心里面也就踏实了许多,回头对汉浩浩说:“哥,是一个女人。”

汉浩浩回过神来啊了一声。雅兰又问:“开门吗?”

“开呀,半夜三更的,她再敲门不是要影响邻居吗?”汉浩浩这样说。其实,他心里当然不是这样想的,他是担心考古权威突然复活呢,既然门外是一个女人,自己的担忧也就自然释放了。

打开房门,推门进来的却是气势汹汹的殷桃。汉浩浩从来没见过殷桃的这种神情,目光凶神恶煞的,浑身上下都在抽搐。进门就说:“好你个汉浩浩,你真的艳福不浅啊?说什么收了个干妹妹,半夜三更的却钻进了她的石榴裙,滋味一定不错的吧?”

雅兰突然傻眼了,根本就没有见过这等架势。她求救似地的看着汉浩浩。汉浩浩内心本来就没有任何准备,殷桃突然从天而降,还突然变成了魔鬼一般的摸样,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。

“都没词了是吧?我就知道你们一对狗男女,没有干什么好事的,哼,有你们好看的!”她一边说话,一边怒气冲冲地寻找着什么。汉浩浩张开了笨拙的嘴,嘟囔道:“你是误会了,误会……”殷桃正在怒气冲冲的气头上,根本就没有听他的解释。只见她冲进了洗手间,破天荒的在垃圾桶里寻找什么。汉浩浩远远看见她的手伸进垃圾桶里,翻腾半天,在污浊的碎纸里面拿起了几叠厚厚的纸巾,嘴里说:“我就说呢,你们深更半夜还能干什么呢?不就是男女之间的苟且之事吗?你们还想赖账,没想到我会这样吧?汉浩浩,你就后悔去吧,总有一天,我会让你求我的。”她走出了卫生间,将纸巾装进了包里,脸上流着泪说:“汉浩浩啊汉浩浩,我真是瞎眼了,你就是个白眼狼啊……你们下车之后就开始温情,没有想到啊,没有想到啊……”她歇斯底里的哭泣,夜空再也没有宁静了。

突然,雅兰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她面前,同样眼泪汪汪地说:“殷桃姐,你原谅我吧?请你不要将这个东西带走,不要啊!”原来,那天晚上的事情发生之后,雅兰清洗了身体,那些纸屑就是她擦拭身体的,上面留有男女的污物啊!要是殷桃将这事公诸于众了,她今后怎么活呢?所以她跪在了殷桃面前乞求饶恕。但是,她也太简单了,此刻怒火中烧的殷桃她会饶恕吗?这只能是火上浇油啊。

雅兰的举动,让汉浩浩顿时傻了眼,他冲上前去,大声冲殷桃说:“你不要太过分了,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,什么都没有,我们是兄妹……”说着又扯雅兰的衣角,气不打一处来,几乎是低沉吼道:“雅兰,你这不是添乱吗?起来!”

殷桃突然收出了哭泣,冷笑着说:“汉浩浩,你就装吧,你就继续演戏吧?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?你太让我失望了,你难道不知道,我进入仕途就是为了你吗?我为你啊,什么都做了,可你怎么就不明白呢……”一边说着,一边踉跄着向门外走去。

雅兰在身后喊:“殷桃,不要啊,拿东西不能带走,不能带走啊……”殷桃留给她的是冷冷的白眼。

汉浩浩突然冲了上去,他对殷桃说:“殷 殷桃,你等等,等等。”殷桃根本就没有听他的阻拦,猛然向前冲了出去,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声响,殷桃重重地撞在了楼道的墙壁上,当汉浩浩出来的时候,殷桃卷缩着身子,手指头上沾满了血迹。汉浩浩说:“殷桃,你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呢?”

殷桃歇斯底里地喊道:“你离我远点,你亵渎了我的一切,一切啊!”原来嘻嘻哈哈的殷桃完全变了,变得那样焦躁,那样失落,那样歇斯底里。事实上,殷桃是确实深爱上了汉浩浩,只有深爱的人才会这样绝望。

殷桃摇晃着站起身来,雅兰跟出来说:“殷桃姐,你能不能将……”

殷桃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,接过她的话说:“将你们的罪证留下是吧?妄想!我死要个明白啊?”她连滚带爬跌得撞撞地向楼下走去。汉浩浩呆住了,雅兰却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,嘴里喃喃自语:“一切都完了,都完了……”汉浩浩苦痛地摇摇头,后悔啊,真不该带上这个混蛋的雅兰啊!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都晚了啊。他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,夜晚的空气冰冷了许多,他也慢慢的冷静下来了。他看着失魂落魄的雅兰,奇怪地问:“雅兰,你到底怎么回事啊?我们什么也没干,你怎么会这样呢?”

雅兰却昏厥过去了,嘴角吐出了白沫,双眼翻着白眼。汉浩浩吓得直拨10,紧急地通报了所处的位置。将雅兰送进医院已经是凌晨三点了,汉浩浩天亮还要参加组织部的学习,陪伴雅兰是不现实了,他只能给妈妈纬舒去了电话。

纬舒赶过来的时,也显得脸色苍白,可以肯定她也是尚未合眼的,韵副县长不是来了吗。汉浩浩也不管这些了,对妈妈纬舒说:“只能是你照顾她了,天亮了我还得去学习呢。”

纬舒看着昏迷的雅兰,问道:“究竟怎么回事?你把她怎么了?”

汉浩浩没有好气地说:“什么怎么了?等她醒来之后你自己问她吧?我没有时间解释了,也不想解释。”说完就朝病房门口走去。

“你站住。”纬舒说。

汉浩浩回过头来,问:“怎么啦?”

纬舒说:“你真的没有把她……”

“你说什么啦!”汉浩浩大声说。

“你回来!”纬舒又说。

汉浩浩愣住了。纬舒说:“你的包还在这里呢。”

汉浩浩拿上包,没有任何表情地说:“我学习完之后就来找你们。”说着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。纬舒提雅兰掖了掖被子,心里说道:怎么回事啊?让人睡觉都不安宁。此刻,她才想起来,应该给韵副县长一个电话,他一个在菜馆也不是个办法啊。

韵副县长说:“既然这样,你就忙吧,天亮我就回蜀南了,今天还有一个会议要召开呢。”

纬舒说:“实在不好意思,这些孩子们就是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。”

韵副县长说:“应该抱歉是我啊,你看我什么忙也帮不上。”其实他自己清楚,不要说帮忙了,他一出现就是给纬舒添乱了。他已经想好了,再过两个小时,他就该悄悄上路了。(未完待续) 展开全部内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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